德兼三皇,功盖五帝。自始皇帝建立铁血霸秦开始,“皇帝”二字便成为了华夏子民仰视的神明。尽管有好有差,但大多数时间,冕旒下的主人都是让我们为之自豪的灵魂。
他从诸王中走出,头戴冕流冠,穿着玄色龙袍,首先将华夏民族混于一体。无论是漠北草原,岭南百越,高丽半岛,陇西高原,彼时都刮起一阵黑色旋风。曾经悲壮的“赳赳老秦,共赴国难”,在他的领导下,成为了霸气的“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这一阵旋风,吹走了蓟城的严寒,临淄的彪悍;吹走了郢都的奢华,邯郸的雄壮;吹走了大梁的偏安,阳翟的苟且。更吹走了匈奴的野心。“长城备胡寇,嬴祸发其余”。这旋风中心,便是我始皇嬴政。
挥别霸秦,冕流冠亦更名为平天冠。然其主人,依旧雄风未改。
他是尚武的年轻帝王,不仅保卫了汉家王朝的安宁,还首次出现了四夷臣服的景象。此时的东方,出鞘一把利剑。再次刺破了匈奴的野心。曾经文景之治的积累,终将这把剑磨得锋利无比,刺穿了漠北之后,又刺向了西域,波斯。拥有了这样一把利剑,他不仅为炎黄子孙争取到了西域,更将华夏民族的影响力推到了遥远的丝绸之路。“白骨新交战,云台旧拓边”。这强盛的起点,便是我武帝刘彻。
霸秦强汉400年之后,曾经的平天冠也为翼扇冠所代,然而承载者它的思想却依旧堪称雄才大略。他曾创造盛世贞观。他曾同时被称作皇帝和可汗。武帝时期的四夷臣服在此更甚。一片金黄色的云彩此时飘在东亚上空。其洒下的润雨,弱化了突厥的尖刺,消融了吐蕃的冰川。同时也吸收了天竺的灵气。并洒向高丽和东洋。就连玄奘西行途中,无论多厉害的妖魔鬼怪,都不敢在大唐的境内造次。一袭黄袍,恩泽各族百姓。秦川雄帝宅,函谷壮皇居。这金云背后,便是我太宗世民。
同带翼扇之冠,同为李唐天子。在四夷臣服的基础之上,他又更进一步,做到了万国来朝。这一时期,地无华夷之别,人无胡汉之分。金黄色的云彩进一步扩大。所谓唐诗,大多数都在这一时期。而且大多数诗篇,都是诗人们发自内心地赞颂。“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身居大明宫,心迷霓裳曲,却俯瞰整个亚洲。如此优越的视角,自是我明皇隆基。
时光匆匆,盛唐又已远去。翼扇冠再次摇身变成了远游冠。幸运的是,其与黄袍的搭配又承载了一个新的时代。除了一条盘龙棍打遍四百军州的太祖匡胤外。后代又出一君,虽称不上雄才大略,却令国家政通人和,富足冠绝天下。华夏大地此时飘出一条彩色的丝带。骁勇的契丹和党项在这条丝带缠绕之下日渐沉迷,从此走下马背。倾心仿我礼仪之邦。同时,这条丝带还飘向南洋和西洋。使无数国家不远万里渡海而来只为见一眼大宋朝的繁华。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日,罗绮飘香。这样的大宋,这样的汴梁,令谁人不留恋?“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这句故国之思,怀念的正是我仁宗赵祯。
崖山之后,富庶的宋王朝也已远去,但汉家帝王的英雄并未离开。乌纱冕翼扇冠继承了远游冠的正统。其下是一颗“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龙首。十年重建汉族王朝,使礼仪之邦得以传承。“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就穿黄金甲”。这位华夏的涅槃之主,便是我洪武元璋。
子承父业,使大明威名世界。尽管也曾背上“弑君”之名。但无可否认,中国又一次万国来朝。这样的“叛贼”。似乎更当得起冕翼龙袍。因为在他统治下的华夏,燃起了一把大火。烧的漠北胆寒,烧的安南灭亡。同时这把火又通过无敌舰队,烧得南洋臣服,西洋敬畏。“但得王旗猎猎,山河重现汉唐”。这位华夏最后的铁血帝王,便是我成祖朱棣。
皇图霸业,只留烟云过耳。汉家王朝的一袭龙袍,伴随着皇帝的荣耀逝入历史长河。而在黄色之下默默无闻的万紫千红,亦不失为华夏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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