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想要一辆新的自行车。”祈求的目光直盯着父亲些许红润的嘴唇,始终在等一个“好”字。然而,爸爸却指了指哥哥身边这辆破“凤凰”,“哥哥的那辆将是你的。”“哼,凭什么……”“爸爸,爸爸,我要,我要……”瞬时,不服与委屈的泪水盈眶而来,可父亲却始终没有道出哪一个字。
“哥哥,哥哥,我不要这辆。我要新的,我今年已经十二岁了。”同样的目光悄悄的转移到哥哥身旁,“哀求”着哥哥不要把这辆配不上我年纪的车就这样静静的传给我,孰不料“狡黠”的哥哥却瞄了瞄父亲身边的半旧“永久”,“呵,这是我的呀。”“哥哥,哥哥,你不是最爱我吗?”“爸爸,爸爸,你不是最疼我吗?”“我,我,我不要这辆车。”颤抖的声音最终还是没有感动我的父亲,感染我的哥哥,因为这就是我家的传统,家风。
小时,每每看到父亲骑着擦得逞亮的自行车从我眼前飘过,哥哥穿着略大的衣服从我眼前跃过,我都清楚的晓得,那辆自行车是哥哥的,而哥哥的衣服是为我准备的。甚时,也会情不自禁的怀疑,这还是一家人吗?哥哥的衣服,妹妹能穿吗?但爸爸的言语板板正正的告诉我,“这孩子,怎这样不听话,不知节俭呢?”妈妈的话语缝缝补补叮咛我,“傻孩子,年纪大些肯定能穿,你看妈妈的针脚不错吧。”或许,这正应得现较时髦的网络语,爸爸是“挣钱的”,哥哥略长时常帮助父母劳作是“干活的”,而我却成了这“花钱的”。
嗨,没办法,这就是我的家,不过她亦是一个有“爱”的家。“孩子们,快来,快来,烧饼夹牛肉啊。”爸爸下班,顾不得停下自行车就远远的喊着我们,我们也总在妈妈的嘱咐中向爸爸飞快的跑去。哥哥接下自行车,馋嘴的我接下吃的。“慢些吃,慢些吃,也给妈妈送些……”爸爸的话还没说完,妈妈却直瞪眼睛向爸爸吼去,“孩儿他爸,中午又没吃吧!”而爸爸看着我们吃的是这样的香甜,总高声的应着,“我可是王师傅,人家请的那是大饭店!”“哈哈哈哈,你就吹吧……来,来,我们一家人一起吃。”妈妈的眼睛不知为何总有些湿润,而这些烧饼在我和哥哥的记忆中却总是那么的暖,那么的香,因为我们总不知它被裹了多少层,多少层……
爸爸是一名共产党员,抗越老兵,爷爷中年病逝后不久,作为家中长子的他再三拒绝了军领导的挽留,义无反顾的退伍回了家,担起了照顾一大家人的职责,同时又因曾在部队开过车自学起了汽修。天生的倔强劲,他不曾相信过命运,不曾向困难低过头。年少时,家里孩子多,他无奈的看着饿的虚脱的弟弟妹妹们时常发呆,自此生活中从那时就不曾有过停止劳作,所以现时常在外修车也往往顾不得吃饭,顾不得好好照顾一下自己,这烧饼肯定就是车主给爸爸买的中午饭,舍不得吃,保温着带回了家,它,它更是爸爸那对孩子们这大山一样沉甸甸的爱。”
如今,我和哥哥都已成家,每次相约回家都会去买几个烧饼,夹满满的牛肉。这不,快到家门,电话响了,“孩子们,烧饼以后别买了,老贵了。快来看看爸爸种的葡萄,又大又甜,都快熟了,给你们留着呢,可别忘了回来吃呀。”“爸,爸……”推开大门,我和哥哥齐刷刷的站在了父亲跟前,紧接着紧紧地把父亲搂在了怀里。什么是爱?什么是家风?这就是爱,这就是我家那一脉相承永不更改的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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