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赋作

骈赋 * 登黄鹤楼

扬子江畔，武昌城头。

蛇山屹立，千古名楼。

两江分隔，自成天然之口岸；三镇毗邻，素有兴隆之商贾。

雄踞江汉腹地，傲立鄂楚中廊。

北接豫陕，而望中原；南倚湘赣，而连粤港。

西逾焦柳，而仰神农，更有大小三峡之盛；东跨京九，而指宁沪，可借远近二山^[1]之美。

昔有九省通衢之美誉，今乃半壁江山之要冲。

大桥贯京广，原系中华首创^[2]；浩水衔申渝，本是黄金水道。

翼占群峰万仞，蕴原始森林之宝库；中拥沃野千顷，有广袤平原之富庶。

占南北二方之天时，就大小千湖之地利。

物阜民自丰，人勤地当灵。

民俗纷纭，莫辞四邻之染^[3]；俚语狡狯，不惭九头之喻^[4]。

紫气袭东来，黄鹤始归回。

神州腾飞，已然沿海先行；华夏复兴，继当中部崛起。

广厦凌空，虹桥竞渡。

车流逼道场坦阔，人潮促商市繁荣。

古邑添新姿，江城褪旧颜。

看波摇岸影，听浪回笛声。

岸影摇曳，代有故事存青史；笛声悠远，处留陈迹壮国魂。

武昌辛亥，首举义旗，撼帝制之基，黄黎^[5]推为首领，声震遐迩；

江岸二七，初掀工潮，展劳工之威，施林^[6]荣当代表，壮怀激烈。

汉口不觅，列强租界之所；洪湖可寻，赤卫游击之地。

红安享誉，将军摇篮之乡；黄麻起义，烈士殉难之所。

鄂省初莅，逸仙驻颜阅马场；中原突围，先念驰名宣化店。

隆中长坂，襄阳赤壁。

千年古战场，世代遗口碑。

昭君家乡，屈原故里。

归元木兰，名闻佛门古刹；九宫武当，誉称道家胜地。

清门蓄意，茂林藏幽。

国道亘于绿野，霓虹灿于闹市。

路路车流，处处人潮。

农工赫然腾升，科技为之先导。

城乡巨变，仙凡几淆。

拙笔歌于盛世，瑞鹤鸣于骄楼。

晴川碧碧楼千座，芳草茵茵树一洲。

好诗再续，应有太白之笔；新句更酌，当无崔灏^[7]之忧。

邀朋登斯楼，寓兴览江洲。

轻风撩布衣，浓尘迷市头。

时装竞派，绝非大有之士；辉灯争色，谅多小康之家。

楼高业新，羡甚晚生之福份；灯红酒绿，妒何新贵之潇洒。

风醺歌醉，任昏厅之不寐；月朗星稀，享清室之有闲。

瞻前顾后，当应知足而乐；抚今追昔，或须具祉而安。

星移斗转，休嗟吾时之枉失；时殊运异，但喜子适之聊沾。

天道顺而五蕴和，国运昌而民生益。

躬逢隆庆，喜上新楼。

知江流之不息，谙人生之易休。

春光诚可贵，秋景亦堪留。

抛愁绪，随白云以遁形；拢愉兴，吟小诗以怡颜。

驾云碾雾，畅游天姥^[8]，效谪仙之风骨；邀月跨鹤，稍息琴台，励昔人之归心。

倚栏索句，同俦或可知交，岂非高山流水？听曲品韵，谐趣乃为要旨，抑许好梦成真。

噫！缘吟楼之邂逅，如一江之行舟。

比舷并迹，何寞之更有也。

驱烟犁波，奚愁之复在哉？

百言已就，四韵亦成。

黄鹤楼头白絮飞，昔人久去始今回。

西来浩水惟东逝，南去长龙定北归。

神雨方清魔影乱，金风但促市尘迷。

檐边远看江轮启，长啸声声日未西。
注[1].二山：黄山、庐山。

[2]. 武汉长江大桥，“万里长江第一桥”横跨于武昌蛇山和汉阳龟山之间，是中国修建的第一座跨长江大桥。在中国桥梁史上具有重要意义。大桥于1955年9月1日开工，1957年10月15日建成通车。

[3]. 南与湖湘一体，自来难分；北与豫陕相连，民俗逼近；东衔徽皖，黄梅渊源；西接川渝，蜀道嶙峋。

[4]. “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自诩聪明狡狯。

[5]. 黄兴、黎元洪。

[6]. 施洋、林祥谦。

[7]. 崔灏：“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8]. 李白：七言古诗“梦游天姥吟留别”。

（2003.2.）

大鸾赋 · 纪念周总理诞辰114周年

翔宇字也，恩来鸾焉。

祖籍绍兴，宅邸淮安。

求学南开之属；取道东瀛之地。

旅欧德法，宣传马列。

黄埔军校，为中流鼎力；广州讲习，乃锐意筹谋。

南昌起义先行，人民军队之父；上海劳工继起，地下工作之坚。

偕伴朱德，中央苏区之要职；支持泽东，遵义会议之中坚。

西安事变，促张杨大义；重庆谈判，与美蒋周旋。

重庆南京，日蒋莫为之慢；延安北坡，工农尽为之亲。

三大战役，参与决策；数届政协，主持筹谋。

兼及外长之衔，五项原则^[1]著世；历任总理之职，四条方针纠偏。

四人集团之眼中刺，各个民族之当家人。

呕心沥血，国事在前；任劳任怨，大局为先。

党性之楷模，懿德之垂范。

破一穷二白之经手，上两弹一星之主管。

主席之略，百般为之操碌；人民之苦，一心为之解悬。

总为黎民而尽力，每为社稷而掌缳。

深院棠花，弱影劬劳以佐见；宛径桐叶，轻车往替以为凭。

千头万绪，无米巧妇之急；万语千言，各族军民之忱。

谓有家私，陋室间间无值货；说无子嗣，神州处处有儿男。

生为平民百姓谋福，死与青山碧水为伴。

两袖清风能鉴地，一腔热血可对天。

神州觉醒之先行者，赶超世界之奠基人。

兔年噩耗，长安夹道之哭；龙岁清明，广场凭吊之哀。

磊落如松柏长翠，坚贞与日月共辉。

灰撒江河，不尽波涛，涓滴都是人民泪；

志华日月，无际光焰，浩气长贯神州天^[2]。

总理驾鹤兮，迎广宇而舒翮；大鸾腾云兮，眄神州而心安。

昆仑为之鞠首，挥银蛇而起舞；三峡为之践行，托金杯以祝歌。

白云让路，紫雾遁形。

南北新容以凭祭，城乡巨变以慰君。

噫！廿一二春之即，百十四周之辰。

英魂远矣，宏志犹存。

喜看今日之神州，已非昔日之光阴。

华夏复兴，渐行古国小康之列；九州崛起，傲立世界民族之林。

西夷竖指，吾侪扬眉。先行者可慰，后承者犹酣。

余一介随者，半路儒生。无穷致兴，不尽恭忱。

仅陈小赋，敬告鸾魂。数语即就，四韵亦成：

鸾飞邈暝去仙家，宏愿当酬可慰些。

画舸持航帆有致，妖风尽扫路非斜。

随来后辈循公志，崛起中华举世夸。

看故园连天美景，已春风遍地鲜花。

2012-2-21

“嫦娥”奔月赋

序：2007年10月２４日１８时０５分，“长征3号甲”火箭载着“嫦娥一号”顺利升空。乃吾航天系统科技集团参与之又一壮举。因之心潮澎湃，故而成赋，是为序。

遥遥银汉，邈邈苍宇。神仙府第，古今凝望。

赖何以为高梯，取往径乎天堂？

千古之夙愿，百代之神往！新科所至，赖有奇方。

承巨箭而飞腾骤起，遨太空而求索启航。

先谒嫦娥，问邻而访婵娟；再拜织女，蹈远而射天狼。

水星之洗濯，木星之构房；金星之制冶，土星之徜徉；

火星之暖手，天王之礼襄；海王之迎迓，冥王之凝望。

挟飞碟儿来归，邀外星人往访。

盛驾銮舆，而迎嫦娥归里；更担醇酒，而伴吴刚省亲。

但见得，天穹霭霭乎前迎，地舆莽莽乎后沉。

山河退兮，云之缈缈；家国远兮，气之喑喑。

雾雨疏离，陆海转轮。

看星云来去匆匆，观石陨飞旋滚滚。

地隶渐暗，天门将近。

骑御苑之神马，舀天河之琼浆。享日辉之昭昭，趁月魄之彰彰。

欣玉帝之嘉贺，蒙太白之犒赏。

东乘青龙而起舞，西驭白虎而翱翔；南援朱雀而翻飞，北掣玄武而昂扬。

悠悠乎驰骋天际，漫漫乎畅游宇苍。

……

顾念古国之崛起，大启华夏之栋梁。

欣五湖山色之妖娆，赞四海波光之荡漾。

倡和谐，方知人心之所至；图发展，始信国力之增强！

因之亿民雀跃，其然万家举觞。

期九天阔别亲眷之聚会；祝中华两岸骨肉之同疆！

余兴之所激，心歌以再赋，

曰：

飞箭凌空探宇苍，归心月主动柔肠。

千年寂寞难归梦，廿载欢呼可履乡。

赖有新科磨利器，祈无后祟阻蛮荒。

迎姮盛典开筵日，天上人间共举觞。

（2007-10-26）

燕园赋

燕京旧地，北大新址。万寿山望，圆明园倚。

古幽燕之所属，今京冀之所系。

望西山而仰燕山之脉，指北海而连永定之流。

皇家赐园，届九园而称著；学子赏景，临一湖而弘扬。

畅春生就优雅，勺园曾谓集贤；蔚秀承泽古朴，鸣鹤镜春运蹇；

朗润淑春何处？更有农园鲜延。

景承颐和，植株荃山水之貌；筑袭皇廷，廊檐借金阙之风。

北园之气度，南园之秀丽。

曲路为引，山环水抱；绿树成荫，步移景异。

湖岛堤石之幽；亭台楼阁之奇。黉宫之所适，学府之所宜。

群贤荟萃，众星垂范。

首执牛耳，鹤卿^[1]开学术之祖；继操舟舵，兆贤^[2]驾破浪之船。

众揽名师，希疆^[3]揽济济之士；新招后秀，寅初^[4]发欣欣之端。

德应华夏之舛运，五四曾为先导；智启神州之伟业，百年著有英才。

德矣才也，均以备之；楼之所名，人之所求。

林荫斋庭，静雅宅居之地；湖光塔影，清新研读之人。

育贤学府之阆阙，科研才俊之摇篮。

平步青云，跻身部局之列；有怀开创，酬志院所之阵。

矻矻有迹，三军二炮之中坚；默默无闻，两弹一星之功臣。

五九及第，五湖四海之汇聚；六五分袂，四面八方之行踪。

时回六载，殊转二轮。

馆室静而四围满，厅堂芜而诸列清。

常从容于阶梯，偶彳亍于湖滨。效师兄之感悟，聆大师之神授。

云遮雾障，群峰隐约；水复山重，隘路崎岖。

不畏于华岳之险；更欣于黄山之奇。

登临者踊跃，勤觅书山之径；畅游者鱼贯，苦撑学海之舟。

阅秦汉，知古往；览物化，索今来。

五千年华夏之所至；九万里宇宙之所循。

英雄耀武，东西南北驰骋之势；巨匠扬威，远近内外腾跃之能。

海阔天高，雾霁云开。

知去路之漫漫，将求索于上下；惜来时之匆匆，偿借鉴于古今。

林荫与红楼共启，云雀与学子同归。

怎个悠闲，冰上飞驰之乐；何嫌笨拙，厅堂旋舞之欢。

早出晚归，三点一线之谓；朝齑暮盐，多黍少面之分。

一教二教，堂间奔突之色；南楼北楼，室内论道之声。

饥肠辘辘，眼观涉世之事；奇志慠慠，胸怀报国之心。

信黑云之遏止，争彩霞之腾升。

馆楼优雅，芞炁常蕴之赐；斋室清寒，晴旸初照之幸。

诸修毕，二习成。

欣朝日衬于塔影，喜明霞染于湖光。

任重道远，觉家国之重托；心诚意决，信舟车之可驭。

望前路于门外，料惊涛于天边。

风雨盛而南疆远，霜雪激而北漠宽。

关山不阻，立志登山之客；广水难隔，决心涉水之人。

辞母校，缅思于何日；别学友，再见以何年？

鄙人舍予，恭陈数语。

陋言赋毕，四韵亦成。

芳苑璚林景色幽，赐园有幸一厢留。

湖光潋滟衔珍岛，塔影巍峩对画楼。

几度机逢承舛运，六年缘结庆嘉俦。

缁衣学子今何在？喜看中华好梦筹。

注：[1]:蔡元培；[2]:蒋梦麟；[3]:胡适；[4]:马寅初；[5]:北京大学现况（均略）。

（2013-11-24修改毕）

骈赋 * 紫薇花

古道之侧，新园之央。

远近层林之内，高低隘路之旁。依之簇簇，蕤之昌昌。

一隅悄悄新绽，几处腆腆重光。

隐于叶阴，羞赧游移之致；露于枝端，招摇挑逗之嫌。

朝迎丽日，借赤忱精锐之魄；夕送斜阳，取淡定沉稳之心。

一似深闺人未识，又如故地我重逢。

深闺彳亍，低眉款步娇羞之意；故地徘徊，翘首舒姿婉约之神。

不屑红尘，以登轻枉之富贵；不浮苍宇，以就迷幻之仙缘。

安僻路之寂寞，守荒园之凄清。

无限俗人掐指落，几多雅客拽文求！

规避俗人，居高着俗人之难及；心仪雅客，斜攲适雅客之所欣。

娟娟素影，落落端形。

当如绛室飞云燕，更是紫宵下玉人。

本草紫苏，时珍宣肺之药；潇馆紫鹃，黛玉贴身之人。

云英遍地，本是绿肥之宝；荆花盈树，尊为港旗之珍。

以绶佩之，彰位之显；以罗裙之，状淑之尊。

更多趋临仰慕之客，不乏肃然起敬之人。

再三已足，不一而陈。

兹惟数语，难尽执意；勉成四韵，聊表痴心：

南北西东处处家，寒门也灿一些些。

青枝挺拔堪宜诩，绿叶婆娑不欲遮。

蓝损穹天虚正倚，红飞朗日愧昏斜。

觑颜歌咏诚犹可，迎娶卿卿必是奢。

2013-8

小赋 * 黑牡丹

雅阁之侧，卉圃之央。

群芳一色，独占异香。

借亘古之幽幽，以为厚重；借广宇之寂寂，以为雍容。

侬国色之异宝，伊园中之奇珍。

成天精之绝唱，造地灵之菁英。

沉人间道义，撇世事纷纭。承包拯之色，效钟馗之真。

远张扬以不屑，拒轻漂而沉静。

厚体貌，涵底蕴。铮于友善，执于知音。

透腑而零涕，刻骨而铭心。

此之甚也，抑何他哉？

2011-5-21

逃难 （1927年父辈逃难纪实）

湘乡地域，岁值丁卯。连年大旱，民生不保。动乱四起，满目萧条。

垅田空阔草无绿，茅舍零落狗不叫。老媪蹙眉倚街前，孩童光腚遗荒郊。

祠堂巍峨，闭门挂锁，空余往日之盛气；

古树挺拔，蘸露垂泪，且为今日之不毛。

门前怏怏，悲鬻亲生为人子；栅后郁郁，哭卷饿殍垒新茔。

青山中，庙堂钟声悠悠，少有香客虔诚拜佛祖；

高墙里，官厅狎音嘀嘀，全无良心发现济穷人。

官绅作威如狼虎，贱民奈何似犬鸡。

妇幼相依，老少携伴。远走他乡图糊口，撇离本土度荒年。

哭声咽，毒日悬。捶胸恨命命太苦，蹬足怨天天不平。

村湾百十户，炊烟三二家。

矮屋泥垣，颓之己多；窄门人声，闻之渐少。

池水溷浊汲已尽，杂草蔫萎长未高。

坡前某姓人家，塘边几代根苖。

世传木造，祖遗农作。谋生幸有一计之长，持家尚可二虑之妙。

常人但有半斗之裕，是家亦可二升之粜。

精业难用，鲁公不料。

思之再三，求生他乡，宁步深山崎呕之路；

虑之又四，忍舍故土，不恋平川敞阳之道。

掂掇九夕，酝酿十朝。左邻右舍八九拨，远亲近戚数十人。

男有腿疾妇足小，娇儿十龄不堪行。托钵扶杖挑筐篓，蓑衣被絮盖斧柄。人影凄凄，如葬仪之沉重；鸦声惨惨，似大限之临近。

看家祠似有歉意，视茅舍犹着离情。望弥尘之远路，上不测之新程。

恨灸人之毒日，叹匿形之甘霖。低眉邅步人无语，携妇将雏担有声。

踟蹰于滨田之阡径，歇憩于傍路之坪荫。

揣度去程之险恶，追忆往昔之苦辛。

缅思邻友深厚之情谊，作别岗冲熟稔之影形。

午忍饥肠之辘辘，夜挨怵人之森森。凭路饥歺，傍沟渴饮。

衣衫褴褛难遮体，头面腌臜怎认人。

长路弯弯坎坎尘雾罩，难民两两三三鱼贯行。

力竭无人怜，尸横有鬼哼。

悲人间之沧凉，叹世道之无情。

连日苦磨不计程，成片丛荆更乱心。

几回返顾来时路，数次凝望去处岭。二山山口隘，两县县界明。

心有来时之渺茫，身无过夜之盘缠。

弯折坎路，低矮丛林。过坳犹见竹篱茅檐之色，转谷难闻鸡鸣犬吠之声。

家家闭户，户户关门。人人无饱食，日日有饥民。

踏踩层层之枯叶，翻越崴崴之丘岭。山间松涛呜咽，涧中溪水涕零。

转嵴别坳沿麓去，背户离村傍山行。山多草密园田少，崖陡沟深稼穑稀。

日乞残食，夜息草篱。

访遍村村，概无谋生之所；寻尽处处，哪有落脚之地。

前乡到后乡，近村转远村。苟且落斯地，勉从踞此心。

碧水映山青，青山并溪横。松溪随转折，塅日连丘分。

菜帮败叶清汤暂裹腹，破席烂絮牛厩且栖身。

忍气掩落泪，吞声笑迎人。苦撑连日日，苦熬复年年。

辛勤无分朝夕，俭省哪怕点滴。孰知空拳创业之不易，谁晓赤手求生甚艰。

十载备尝含泪之苦胆，廿年久卧带血于棘薪。

呜呼！世道之艰危，斯其足见；人情冷暖，彼何更甚？

庆斯其往矣，幸今之不再。

常温昔之艰，易谙今之安。

此为宗也，岂有他哉！

（1990.）

（拙作曲赋发完，敬请各位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