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渐近》
(忆往昔,在我生活的轨迹中,曾经遇到过的一位熟悉且陌生的流浪者,作此文,以兹作为简单的纪念吧)
最近,约了一位朋友,在饭馆吃饭。席间,偶然谈到一个深沉而不乏调侃的话题。
“当今城市和村庄里关于乞丐生存现状的反思”
现在想来,顿感不可思议,两个寂寞孤单的人,是如何吃着饭,还能将话题往这方面靠拢上。
那晚,话谈了许多。
对于他们,在如今这样一个到处缠满和谐的社会里,究竟是如何出现、如何生活的!?各自也都绘声绘色地表述了自己的思考和疑问。回顾当时两人探讨的场景,虽记不清清晰,但,大抵也是记得一些的。那就是,我们达成的唯一共识:“每个人生活的地儿,或多或少总会出现一个两个在街口流浪、乞食或褴褛的人”。
现在,距离上次谈话,过去也近一月有余。
回头看时,觉得好生可笑,所谓的共识与我们当初所思考的问题,并没有半点的关系存在。
更可悲的是,我们都不曾表示过,当初和他们有任何的联系,更没有过帮助他们的经历。
所以,也就决定了,我和乞丐,终归不会产生任何的交集,更谈不上,在我们身上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发生了。
记得,那还是,在我读高中的时候。
每天,在来去学校的路上,总会遇见一个人。
一位蓬头垢面、衣衫零碎、脚趾外漏的一个人。
一位令我印象深刻,倍感唏嘘和感慨的一个人。
从头到尾,我总不忍心称他是一个乞丐,因为,我不曾见他一次,在人前伸手淘食。
从他的眼中,我看出一份漠然的自在和悠闲,却也是生了一颗孤傲的心。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已经好多年。
又到了一个十月天。
今年的十月,金秋好似格外的短,比往年过的都要快。刚过中旬,已然迈入初冬的门槛,即便,看不到漫天满地的飞舞——面揉揉的雪花,装点这片苟延残喘、冰冷陌生的尚存一声气息的天地。
或许,最近几天,刚下过几场雨的缘故;又或许,这个世界,本来就阴郁的冰冷。
不管如何,寒风冷气,就这样突然的来了。
也预示着,这个秋天的逝去,有多么的悬疑和诡谲。
在我的内心深处,也不免沸腾起一种莫名的惶惑和猝然。
心里这般。
也等不及,换上新买的秋装。就早早地套上了,往年冬季才穿的毛衣和棉裤。
或许,总该有一件事让我不能忘怀,也终会成为我心情不能平复的一个纪念吧。
脑海里,还是隐隐地浮现了出了一幅画。
“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也不知道一年四季里,是否还在穿同一身的衣裤。
也不知道,曾经在高中就读的小镇上的那个人,是否还在我上学的路上经过。
也不知道,曾经放学经过的那条道路上,他是否依然坚持,每天背着夕阳,褴褛蹒跚的踏步向前“。
这个秋天,走的,确实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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