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忽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爸爸给我来电话,问我为什麽家里安了电话我却不给家问问好。当我正惭愧的不知该怎麽办时,脸一红,倒醒了过来。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有些残缺的月亮,这才想起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和爸妈联系了,心里确实不是滋味。可这又有什麽办法呢,别说家里没有电话,就是我们家乡两千多人的村里不也仅仅有三家才装了电话吗。村长说地方偏僻,不易拉电线,大伙将就着过吧。以往和家里联系主要是写信,即使打个电话也得让人家大叔大婶一些人小跑四百多米去喊我爸我妈,来回折腾的次数多了,自己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了。再加上现在懒得动笔写字,虽常常念着亲爱的爹娘,给家中问好的次数却少得可怜又可怜了。古有望洋兴叹,我也只好望月而兴叹了。
天明后爬起来去上班,心里面总是惦记着昨晚那个梦,真希望能象孙大圣一样一个跟头翻回家里,给爸妈磕俩响头以谢罪。中午没有吃饭,撒腿直奔附近邮局。要知我的梦都很准的,家里真有急事,吃不了还不得兜着走。还没进门,那长长的队伍就把我吓了一跳,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喝杯凉水都塞牙。心里只恨电信局,干吗不多安几部电话,叫我如此焦心,明天就去买部手机,不再受这气。想完了,自己也只有苦笑几声,口袋里没钱,指什么。
忽然腰里清脆的音乐响了起来,不知为什么那声音竟然那麽悦耳动听(以前没这感觉)。摸出小呼子,哈哈,真是大喜过望:老四(在家排行老四,好听不?--笔者注),家里刚刚安了电话,要是有空,就回个话,号码是xxxx-yyyyyyy。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有空有空,当然有空,前面那小子打完了就该我了。朋友,这时我不告诉你,大家也该知道我会怎么做吧。
爸爸告诉我,我这一离家多半年,家乡变化可真不小。乡政府考虑良久,鉴于我们村人多地大,面朝沃野,背靠运河,据说有天然优势,就大放血,做了一些很得人心的工程。首先要想富先修路,从我们家到市里修了二十公里柏油马路;再就是要小康邮电帮,在村中间建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邮局;而最让我们这些整年不见故乡的游子感动的是,我们村五百多户人家竟一次性安装了六十多部电话,真让我那些一辈子没见过世面的父老乡亲们喜不自胜。不止这些,上面还发下条文,给想做买卖的老乡们许多优惠政策,鼓励勤劳致富。现在,横贯村里的马路边上已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小店飘香、货物囤积了。往年一进十一月便只有大白菜相伴的日子给路边花花绿绿的青菜赶得无影无踪,还有一辈子只吃过猪肉的“老革命们”也尝到了欢蹦乱跳的鲜虾活蟹。爸爸感叹他一辈子都爱开车,可就是没有钱实现这个愿望,现在自己老了,却看到四五十个年轻后生开着什么三轮车啦什么拖拉机啦威风凛凛地在村里兜圈子,心中一样替他们高兴。妈妈说——。别说了,妈妈,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以前从书上看到的是别人村里的,现在咱只不过比人家晚了几年而已,却也说的上是日新月异,再也不用眼红了。你知道什么,妈妈显然是生气了,这变化还多着呢,回家后再教训你。
是啊,现在不仅仅是一个不起眼的农村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我们的神州大地上何处不在“敢教日月换新天”呢。高新科技突飞猛进,人民生活步步提高,香港澳门早已回归,入世谈判节节胜利,“神舟一号”横空出世,我党八十年沧桑巨变,当然还有很多很多我自己记不起来的事情。这一系列的成就不正展现了我们中华儿女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吗,不正说明了我们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吗,不正给那些对中国有非分之想的先生们以当头棒喝吗。不正……
啊不好,对不起,对不起,怎么越说越远了,不就是安了部电话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你要是不服,咱一块较量较量,咱比经商,比科研,比管理,比发明创造,祖国在腾飞,我们全民族都要腾飞。这不,各国的大量产品马上就要廉价进入我国了,咱也和那老外比一比,看看是谁厉害,看看他们的帝国资本能不能比得上我们的马克思主义我们的社会主义。
唉,真是没办法,三句话就离不开自己的国家了,我想朋友们与我“心有戚戚焉”吧。要有意见,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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